极简极明,极空极澈——小架格

溪山木作 | 极简极明,极空极澈——小架格



溪山清远复现的小架格,为著名古典家具藏家意大利霍艾博士藏品,收录于他的《极简之风—中国古典家具集藏》一书,亦收录于香港伍嘉恩女士的《明式家具二十年经眼录》。


原件框架为紫檀制,搁板为楠木制。


全身光素,无可再减,无一笔是赘笔。所有构件都是为保证架格坚固耐用而必须的。这符合古典家具研究学者杨耀先生对明式家具的概括“由结构而成立的样式,为配合肢体而演出的权衡”的前半句。


同时,它又是实用的。架格的整体高度稍高于一般人身高,最上面一层搁板位于一般下颌左右高度,正好在视线之上。第二层搁板在手肘以下,抬手可及。每层搁板并非等分,最上一层和最下一层比中间两层空间更高,仔细想想,这是符合使用中的实际情况的;但每层的高度都足够宽裕以便置物。这符合杨耀先生上面那句话的后半句,“为配合肢体而演出的权衡”。


杨耀先生这句对明式家具特征的概括,前半句从结构出发,后半句从实用出发。结构和实用,毋庸置疑是家具最重要的两点。但是最后做成的家具,却是一件孑然独立的艺术品,至简,而至美。


这正是中国古典家具之所以成为经典的原因。


仔细考察,这件小架格的美,可以从以下几方面概括:


* 骨架之美。美人在骨不在皮,其结构劲瘦、简明、有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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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空灵之美。四面全敞,无背板、无券口。不需遮掩,清澈澄明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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线脚之美。我们早已知道,中国的艺术是线条的艺术,中国古典家具亦如此。这件架格通体方材,本身的线条已够简素。而我们古人为了进一步强调线条之美,在框架上做了细微精致的起线。它远观不见,不影响架格的整体造型,近玩时却丰富了细节的变化。如杨耀先生早在1962年发表于《建筑学报》的《明式家具的线脚》一文所言,这线脚既柔和又刚劲,并由此产生微妙的光影效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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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节奏之美。试想如果搁板均分,架格会显得呆板很多。搁板高度不一,则让此件家具起了悦人的节奏变化。细查中国古典家具中,架格绝少是搁板均设的。艺术成就高的架格,基本都会给搁板以节奏的变化。有时像这件小架格一样,仅靠搁板进行变化;有时则借助搁板上的围栏或搁板下的抽屉做变化。这也是中国古典家具一个典型特点,让木质的家具摆脱了“木呆呆”的刻板感。


溪山木作 | 极简极明,极空极澈——小架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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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游有诗云“书架斜斜设,梅花细细香”;梅饶臣有诗云“重腊雪花方漫漫,宿厅书架自层层”;明末王彦泓有诗云“晚叶倚风敲暗牖,寒光依月写空帘。卧成小赋酬书架,暗诵佳铭赠药奁”。

 

愿这个小架格,为我们现代人的生活带来古人的诗意。



溪山木作 | 极简极明,极空极澈——小架格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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